夜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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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尼往事》25章 魔音提琴

     帆船停泊在古旧的码头边,夜晚随处可见寻欢作乐的水手和招揽生意的烟花女子。一排排彩色的房子是一家挨一家的啤酒屋。

 

身穿一袭素面黑袍的女巫静坐在玻璃窗前的雅座里,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摇晃着手中的啤酒杯。窗前是浓墨重彩的漆黑和人群的喧闹。

 

雪瑞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窗外的一切倒映在她的眼眸里,却又仿佛过眼云烟。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哪里。北欧的某个美丽的地方。或许是丹麦吧。

 

和汤姆作别后雪瑞并没有立即动身返回英国,而是在这片神秘的大陆游离。

 

深冬了,冷的让人感到痛苦。人生已经很艰难了,而这寒气汹涌的向周身袭来的时候,倏忽间让人觉得,仿佛最后一丝幸福感也随着最后一丝余温一起,被带走了。在逼人的寒气侵袭的时候,雪瑞将袍子裹紧自己,脸上流露出的痛苦和那些淳朴,幸福指数极高的当地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反复重温着和汤姆作别的那天,她和他并肩走在离德姆斯特朗校区不远的那条逼仄狭窄,路面不平的步行街上,感受到肩头轻触他的臂膀时,厚厚的毛皮斗篷发出的细微的摩挲声。

 

这甚至连稍微亲密的肢体接触也算不上,却足以打乱她的心跳。

 

真是不争气。她又一次懊恼地猛灌了一口啤酒。

 

啤酒沫还留在嘴角。从霍格沃兹毕业以后,已经很多年两人没有这样并肩走在一起过了。她始终只能默默地站在黑暗里,在无数信徒之间用仰望的姿态注视着站在高台上手捧一盏烛火如夜神般的男人。卑微的低到尘埃里。

 

他陪她一直走到街的尽头。继续延伸向前就是河岸了。

 

“送你到这里了。”

 

从水面上吹来的风弄乱了他的头发。她好想伸手上前,轻轻地帮他拨弄一下。但最终那只手只是掏出袖口的魔杖,温柔的告别也只是停留在嘴边,化作了一句幻影移形的魔咒。

 

 

 

再次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是到三年级作复读生。抱着已经读过大半个学期的旧课本坐在教室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病了一年,因为母亲去世带来巨大的悲伤,又在家躲了一年。现在再次回到学校感觉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只想把自己缩在保护壳里。

 

身边的同学也都变了,没有一张熟悉的脸。也没有人愿意理会像她这种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复读生。

在大家眼里,复读生大都是差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在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堂课上用超纲的魔药制作来为难学生。虽然曾经比班上其他同学多读过一年,但毕竟已经有很久没碰课本了。雪瑞勉强地将这个课题完成,端着坩埚走到教授身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会是第一个。但另一个男孩已经先她一步将坩埚放在讲台上了。

 

男孩有一头黑玉般的头发,较近的眉眼间距搭配漆黑的瞳孔令眼眸更加深邃异常。那是她和汤姆初见的场景。

 

他挫伤了她的自尊心。

 

从那以后但凡有课堂作业或是考试她都下意识地想要和他较劲,刚开始还能维持难分伯仲的水平,到后来越来越感到吃力,仿佛已经不再是一场学业上的较量,而变成了她对他的追逐。

 

他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难以企及。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的那么想要超过他吗?超过他又可以为自己带来多少自尊和虚荣心上的满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追逐。

 

因为只有赢了,他才能注意到她啊......

 

 

雪瑞骨子里也是个清高的人,因为家庭和童年经历的缘故,她的个性总是谨慎冷淡的。她避免社交活动,喜欢独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感觉。但却是斯莱特林里公认的学霸,拥有极其聪慧机敏的头脑。

 

她容貌姣好,身材高挑出众。几乎每个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向她那条又长有纤细的美腿行一记注目礼。但骨子里的清高和性格的谨慎让她拒绝一切企图向她靠近的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同样清高优秀的人走进她的视线。令她炫目。

 

遇见他以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智慧也是一种性感。而这种性感和皮囊的美丽,他二者兼具。

 

 

......

 

 

啤酒屋刷着彩漆的木门被打开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巫师斗篷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让她的心跳马上漏了一拍。那个穿着巫师斗篷的男人径直走到了她的雅座旁。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淡金色的长发。

 

是阿布拉克萨斯...雪瑞恢复了平静。

 

阿布在他对面坐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仿佛是故作不经意的口气。“为什么不回英国?你们司长应该没有批准你多于七天的长假吧。”

 

雪瑞没有回应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杯中的啤酒。

 

“汤姆的生日快到了......”说完她顿住了,这究竟算是什么傻话。难道接下来她还要告诉阿布拉克萨斯,她想要一起陪他过生日,过除夕吗。

 

幸好阿布没有像她害怕的那样嘲讽她,只是淡淡地应了句:“提醒你,那是黑魔王,不是汤姆里德尔。”说完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好像赌气似的幻影移形离开了。

 

 

......

 

 

自从住进教工之家,也可能是被维克托利亚奶奶影响的缘故,我越来越习惯早起。很多时候不知怎的就自然醒了,连一点点赖床的欲望都没有。只想赶到城堡顶层的图书馆去。那里有让我拿起就不愿放下的数量众多的关于黑魔法的书籍。在图书馆安静地阅读一个小时,然后到教工食堂吃饭,再到教室去上课成了我每天的日常。

 

维克托利亚奶奶将我的行为看在眼里,貌似对这种勤奋的精神十分欣赏,对我的态度也改变了一些。早晨我们在公共休息区喝咖啡的时候偶尔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这在之前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从移动的旋梯上去,窗外的天空还是深墨色,每一幅在白天里吵吵闹闹的壁画里的画中人都宁静地睡着。城堡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走过一排排巨大的书架,选好一些感兴趣或是昨天没看完的书,然后快步走向整齐摆放着桌椅的阅读区。在快要走近时放慢脚步。就像是欣赏一个矜贵的物品,要慢慢地去感受。

 

那是一个每次当我抵达的时候都已经安静埋首于书册的身影。我无法想象他究竟起的有多早,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了。只能说,就算很多东西在他身上随着岁月的流逝发生了变化,那种睡眠少,爱读书的习惯还一直在。让我觉恍如隔日,一切都没有脱节。

 

走到隔着他两排桌椅的地方坐下是我的习惯。

 

一个小时后汤姆会安静地将书放回原位,然后走去教工食堂。我会错开几分钟去做这些事情,出于身份保密的需要我们在学校里不能走得太近。当然,或许更主要的,是出于一种不敢面对的缘故。

 

不是不敢面对他,真正不敢面对的,是自己的心。

 

说到底,大概女人相较于男人更需要依赖着别人生活下去吧。漂泊让我深深的缺乏安全感,也更渴望寻得一个依靠。但每一次的依恋到最后还不是都已惨淡的结局收场...

所以我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就像把它放进了一间密室里,不留缝隙。

 

 

在教工食堂里吃一些小点心,因为最近重感冒的缘故,梅勒妮都不乐意挨着我坐了。我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狼吞虎咽。

 

汤姆里德尔从自选区域打了一碗燕麦粥,在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用音量压得极低的爬说语对我说:“你的吃相还可以再丑一点吗?”说完嘴角勾起一个笑,并配以一脸嫌弃的表情幽幽地从我身边走过。

 

真想把盘子里一小块一小块的小点心当手雷朝莫人的背影砸过去,然而大庭广众之下只能一个人默默把气愤消化了。

 

汤姆将粥放到离我不远的那张桌子上然后走到点心区,还在那里和梅勒妮,伊莲娜说说笑笑。我看着那张虚伪的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觉得自己有点气饱了,不想继续吃了。刚一端起盘子准备起身,一个小瓶子滴溜溜地从我口袋里掉了出来。我好奇地弯腰将它捡起。

 

这不是贝蒂那个小姑娘送给我的金丝雀药水吗!

 

据说喝下它的人在一刻钟之内会变成金丝雀的样子......一边端详着这瓶药水,我一边开始坏笑起来,眼睛不自觉地瞄向那碗放置位置离我不远的粥...

 

 

我几乎是眼睁睁看着汤姆里德尔把它喝下去的。那一刻我简直在心里欢呼。与此同时,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一只飞行方向完全不受控制的金丝雀在教工食堂里左冲右撞,最后飞出了天窗......

 

这事几乎承包了德姆斯特朗教师们一年的笑柄。本来那些自命不凡的纯血统男教授们就看不起混血巫师,加之汤姆的能力又远超他们之上,这种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碾压的痛苦压抑了他们快大半年,直到今天这件事让他们彻底像找到了心理平衡一样恨不得把“莫校内知名教授被人整蛊飞出窗外”像全校的老师同学宣扬。

 

目的只有一个,把让他们羡慕嫉妒恨的家伙名声搞臭......

 

也是从那件事之后汤姆里德尔连理都不理我了。他已经在小岛上选中的那个秘密地点组织学生们召开了一次集会,但完全没有通知我参加。我们在长长的连廊上见面的时候他也是完全无视我的飘过。

 

大男子主义严重的人当然无法忍受这种“屈辱”。突然又想起维克托利亚奶奶的话来......“有些男人试图掌控女人,有些则期望被控,说到底,不过是谁想在上面的问题。”

 

不过是谁想在上面的问题......一想到这里脸上就会令人羞耻地染上红晕。好像耳根也在跟着发红......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上完低年级的魔药课,下课后贝蒂向我兴奋地跑过来,用肉呼呼的小手拽着我的衣角,一脸笑容:“上周我去参加了你推荐的集会,真的很有意思!”她的眼神里流露着亮晶晶的波光。

 

“伊森教授是一个很棒的教授!他不仅风趣幽默,而且博学多闻,教给我们很多关于黑魔法的知识。”

 

我冲她淡淡微笑,捏捏她的小脸:“喜欢就好。”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又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圣诞节快要到了,德姆斯特朗每年在圣诞前夕都会在这个时候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届时会以丰盛的晚宴款待每位师生,并搭配才艺表演。

 

我正坐在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吃零食,这时维克托利亚奶奶从她的房间里出来走向我。她告诉我她是这次晚会的总负责人。

 

“恩...”我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但并不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我从档案库里调出你面试时上交的资料,在个人兴趣爱好那一栏看到你会拉大提琴对吧。”

 

“恩...”我看着她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次晚会的演出我希望你可以参加进来。”

 

“恩...”我全程都是在这样对维克托利亚奶奶回应。

 

其实她让我参加晚会这件事并不太让我为难,尽管已经很久没碰过琴了。真正让我为难的是,她希望我可以和汤姆里德尔一起合作表演。

 

我一脸黑线。这家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

 

不过小时候的他就很精通音律。

 

维克托利亚奶奶希望我能用大提琴配合汤姆里德尔的钢琴演奏。且不说我们正在冷战,这种专业性较强的演奏需要的默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磨合出来的。

 

这就让我很为难了。但维克托利亚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曲谱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当然不会为了合作表演而主动向他示好,道歉。所以我们的冷战就这么一直持续着,直到日子慢慢临近了也没有合作练习过一次。

 

刚开始我还心里发毛,毕竟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演出,搞砸了可怎么办。后来索性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了。反正丢脸也是一起丢脸。还有一个人陪着。想想心里就好过许多。

 

 

不少圣诞树在节日前数周已经被摆在了城堡大大小小的地方。教工之家的公共休息区里,苏珊和伊莲娜在织为孩子们放礼物准备的五颜六色的长筒袜。贝蒂边哼着小曲,边趴在妈妈苏珊的腿上编织花环。

城堡里弥漫着浓郁的节日气氛。人们都沉浸在安详快乐中。学生们上课也有点注意力不集中了。

 

身处其中,我也曾经试图想要融入这种闲适美好的状态中去,和其他人一样。但现实是,节日是为那些快乐,无忧无虑的人准备的。是为亲朋好友的欢聚准备的。对于孤单漂泊的人来说,它只是一个符号,没有意义。

 

这种气氛始终无法真正感染我。

 

在孤儿院的时候,节日对我而言,不过是多了几块圣诞节糖果,现在也如是,除了多了一些不用教课的空闲日子,对我而言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将刚刚看完的一本关于黑魔法的书籍放在一边。壁炉里的木柴已经燃尽了,屋内又开始变得寒冷。我扯过毛毯裹紧身体,在毯子里面蜷成一团,如婴儿蜷缩在母体里的姿态。

 

这种姿态是身体诚实的反应,彰示着极度匮乏的安全感。

 

躺在床上我回忆起在赫尔斯通居住时马科姆先生每天派专车接送我和米娜上下学,放学后固定在琴行里学一个小时大提琴的日子。那段日子我过得像是个“有根的人”。我有家人,有朋友。每天一起享用一日三餐,节日里共同欢庆。但那不过是外人眼里虚浮的表象罢了。

 

只有我自己清楚这种所谓的情感根基是多么的浅薄。那种看似热烈的浓情也不过只是冰冷的矫饰。

 

然后记忆就像翻页一样跳脱进避暑纳凉的酒窖里。

 

汤姆在读书,手像抚摸情人一样轻柔地翻过书页。他的手细长,苍白,骨节分明。确实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好手。

 

 

在教工食堂吃饭的时候破天荒的我和安东宁.多洛霍夫坐在一起。在这之前我对他那张恐怖的脸一直有些成见。

边吃饭,我和他打听了一些关于汤姆的“独角兽俱乐部”的事。据安东宁说,黑魔王就在前几天前已经在那座小岛上第二次举行集会了。集会的内容被完全保密,上岛的每一个成员身份都要经安东宁详细审查。甚至在集会进行时,整座孤岛的附近都会被一种神秘的魔法结界所笼罩,就连安东尼.多洛霍夫本人也无法靠近。

 

从安东宁那里相当于没有得到一点关于汤姆秘密集会内部的消息。我也曾旁敲侧击地向贝蒂那个小丫头询问过。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足够好,她会把什么都告诉我。但贝蒂却也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故意和我卖关子。

 

想要了解汤姆里德尔?我可能还要再修炼上一百年。

 

 

虽然最好奇的事情没有了解到,但从身为学校管理员的安东宁那里了解了学校琴房的具体位置。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偏僻古怪的存在。如果没有学校内部管理人员的指引,就算捧着学校地图找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找到关于这座琴房的任何蛛丝马迹。

 

学校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因为琴房里的乐器每个都是价值不菲的老古董,动辄就是上百年的历史。据说每一把乐器和一些古老失传的魔法都有所关联。但究竟是什么关联呢?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唯一可以清晰地觉察到的是一种剧烈的魔法波动。

 

大提琴被安静地摆放在房间昏暗阴凉的角落。

 

我走近它坐在椅子上拿起弓子。自从从赫尔斯通离开已经很多年没碰过琴了。我也自知自己连三流琴手也算不上。拉琴和画画不一样。虽然都有固定的章法可循,但经年累月的练习是容不得半点偷懒的。至于画画,从小就喜欢,也没有任何人去教我,应该怎么画,画成怎样是好的。一切都是凭心出发。

 

汤姆曾一语道破地说,画师间真正较量的不是形准与否,上色的精妙。而是对美的理解。

 

汤姆教会我想要成为一个好的画手,首先要有对美的理解。

 

而他,让我理解美。

 

 

和其他的乐器一样,这把大提琴古老到破旧。时光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琴房里静谧的可怕。所有被岁月尘封在琴房中的乐器和死一般的寂静融为一体。时空在这里仿佛是凝固的,恍若一潭死水。

 

深吸了一口沉闷的空气,拿起弓子。

 

在弓弦触碰到琴弦发出第一个低沉的音符时,令人震撼的事情便发生了。

 

乐音像解除了多年尘封的死寂一般,时光也好似在此时共鸣一样地流动了起来。我无法形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像是随着这由提琴发出的,有魔力的乐音使灵魂穿越到了一个不可控的世界。像是一种冥想,更像是深入了更深层次的潜意识。

 

一切都发生在自我意识中,一切却又都是那么的不可掌控。

 

或许真正掌控一切的,是由这把古老提琴发出的魔音。

 

拉琴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现在只是序曲,一切才刚刚开始。而自己的灵魂已经随着提琴奏起的魔音进入到了一个无法掌控的虚浮世界。

 

序曲开始,感到自己好像置身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烈日灼心,飞沙漫天。看不见任何生灵,也看不见沙漠的尽头。

 

唯有一片海市蜃楼。

 

我艰难地告诉自己,眼前所见不过是虚无的幻境,但却始终走不出自己的意识,走不出自己的心。

 

随着演奏的继续,漫天的飞沙变作了一片凄冷的荒原。荒原正在下雪,呼号的夜风伴随着冰冷彻骨的荒原雪。漆黑的夜里是满世界的白色。

 

   目力所及,生灵涂炭。

 

   

   最终,我强迫自己停止了演奏。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再次尘封在死寂之中。

 

   那些发生在自我意识中的躁动恍若一场梦。可刚刚经历的意境中的种种触目惊心却依然历历在目,令人难忘。

 

   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神乎其神。

 

   小心翼翼地将提琴放回原位,我离开了那间身处古堡隐秘位置的琴房。走在变幻莫测的扶梯上时不禁开始在心中隐秘地期待起和汤姆一起演奏这些古老乐器的那一天。

 

   总觉得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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