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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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尼往事》29章 重返巴兰特沼泽

为了让读者们更好的了解关于女主而不是云里雾里在这里必须要先做一下科普。建楼的时候就介绍了关于女主的身份背景,古埃及神灵阿蒙神转世,有力量却没有记忆的女神,The mother of evil.本身自带邪恶力量。文中经常出现的,从时间之初就开始追逐她的生物,是德古拉和路西法,相信这两个名字大家都有过耳闻,他们都来自西方《圣经》。
路西法,曾经是天堂中地位超然的天使,在弥尔顿的《失乐园》,路西法曾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叛,挑战上帝的权威,因而被逐出天国,赶到人间。堕落天使们一直在人间漫游,直至审判之日的到来。德古拉,世界上最著名的吸血鬼。。。圣经上同样用吸血鬼德古拉标志撒旦。
堕落天使路西法和吸血鬼德古拉本是一对兄弟,他们被上帝赶入凡间,一个堕入凡尘,一个与夜行生物为伍。他们都被女主的邪恶力量所吸引,她是他们的目标,找到她,让她真正变成The mother of evil,是他们的职责和宿命。

在文中不会过多的涉及这三位之间的纠缠,因为文章毕竟是已哈利波特同人为主,潘妮的恐惧为辅。所以更多的侧重点还是会放在汤姆和纳吉尼之间的故事上。

注明:下文涉及部分《潘妮的恐惧》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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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日子,汤姆里德尔的猫头鹰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我寄明信片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徒步行走在荒原上,脚上黑色的高筒靴上溅满了湿泥。

因为老女巫的住处附近被她设下了魔法结界导致无法使用幻影移形,这些天来我一直在不停地赶路。距离从城堡出发的那天到现在,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好好吃饭了。身体一直处在超负荷运转的状态,但我时刻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一刻也不能耽搁。

 

这样紧急的赶路并不是因为害怕雅尼地跟踪,虽然我一直觉得她被汤姆里德尔派来在暗中监视我。真正驱使我神经紧绷的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感觉,我察觉到一股更加恐怖又熟悉的势力在一步步地朝我逼近,让我紧张的呼吸困难。

 

自从汤姆走后这种感觉就愈发的强烈起来。尽管由于一次阴差阳错的灵魂分裂导致我的视域受到限制,基本可以说是丧失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但这些天往事却总会在脑海中接二连三的浮现。

 

扑朔迷离的身世,在社交场上第一次通过一种神秘不可控制的能力杀人,防空洞里一个疯子的预言,满18岁那天没有任何征兆的晕厥,以及身上刻有五芒星女巫们的追踪......

 

我感到脊背发寒,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加急促。我感到一种危险在时刻朝我逼近,然而除了逃亡,我再想不出别的办法。

 

 

......

 

 

我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样筋疲力竭地走到那间用篱笆围起的破屋子前的,我也记不得老女巫是怎样把筋疲力竭的我抬回屋子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那张熟悉的破木床上,一睁眼所见的是天花板上挂满的大大小小的风铃,和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的瓶子,罐子。

炉子上的那口大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房间里飘散着熟悉的白水煮土豆的味道。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到一种踏实、舒心的感觉。

 

躺在床上,我耳尖地听到木门吱吱嘎嘎被推开的声音。我立刻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觉的样子,等听着声音渐渐向床边靠近了,我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出其不意的给了老女巫一个大大的熊抱。

 

啪啪两声,我头顶挨了两下子。

我赤着脚站在羊毛地毯上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

 

“你还知道回来?”老女巫一边站在炉子前倒腾着锅里的东西,一边翻着白眼幽幽的说。

“把这个喝了,然后回床上躺着!”她将一碗飘着浓浓草药味的黑乎乎的汤剂端到我手上。我捏着鼻子一口把汤灌进嘴里,苦的脸都绿了。

 

钻回床上,我感到欣慰地注视着她。虽然她的头发比以前更加花白,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但身体还算硬朗,吼我的时候嗓门像以前一样大,打人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也一点不减。

 

晚上我们一起围着火炉吃饭,久久的我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我的话总是卡在嘴边,然后欲言又止。

闷头吃完最后一口,我用手擦了擦嘴巴,注视着老女巫铃铛一样浑圆苍老的眼睛:“我想这一次我又把危险带到了这里......”话还没有说完,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老女巫埋头只顾吃饭,连搭理都没有搭理我。

 

吃完饭帮助她收拾碗筷,她反而嫌我笨手笨脚,不由分说的把我轰到一边,自己大包大揽干起所有的活。

我无事可做,在屋子里游荡。

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回忆。指尖轻轻抚过客厅的那张铺着毯子的旧沙发,以前有个人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

 

之前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里总会感到莫名的酸楚,然而现在即使是睹物思人内心也变得不痛不痒了。我已经快想不起他的脸,我也没有他的照片,时间仿佛在朝夕日暮之间悄无声息地杀死了所有的从前。

 

脸上面无表情,心底却在有几分悲凉的发笑。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当我确切地明白这个人不能救赎我,守护我的时候,他就已经从我心里消失了。

 

 

屋外的冷风呼啸,像野兽在嘶吼也像鬼魂在歌唱。夜色愈发浓了。远处的村庄经历了多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现在一栋栋低矮的屋子里几乎看不到亮光和炊烟。只有星星点点,想鬼火一样的绿光在远处飘散。

 

看着窗外的景象,我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拉上窗帘,背过身去。当我转过身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吓的我差点蹲坐在地上。

老女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而且她将整个眼珠都翻进了眼皮里,铜铃大的眼睛只露出眼白,那模样异常恐怖诡异。

她用手摁住了我的额心,就像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她为我头上画上血咒的样子。

 

“我的拇指一痛,邪恶潜来。”她翻着白眼,嘴里不停嘟囔着这句话。

那是莎士比亚的小说《麦克白》里的一句台词......

 

“怎么了?你还好么?”我用手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体,企图把陷入诡谲状态里的老女巫唤醒。

只见她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又猛地睁开了双眼。她恢复了过来,然而表情却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只见她转过身扑灭了壁炉里的火,然后又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老女巫把整个屋子里的光源都熄灭了。屋内一片漆黑。紧接着她又强势的把我摁到凳子上:“待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说完转身离去,我听到了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待木门被重重的关上,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飞快地走近那扇紧闭的大门,并用拇指小心翼翼地擦拭木门上方方形玻璃窗上的雾气,留下一只眼睛可以观察的余地。

 

屋外的尘土被大风吹得四处飞扬,能见度有限。我看见了老女巫的背影,她手提着烛灯站在自己屋子外围起的篱笆墙里。而在篱笆墙外,我清晰地看见了三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巫。她们的额心分别印刻着一个耀眼的五芒星烙印。

 

我不禁回想起很多年前老女巫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这些印有五芒星的女巫在年轻时曾经都是她的姐妹。那时她们是日行者,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一起研习魔药与治疗,并帮助他人。然而后来她与她的姐妹们彻底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因为这些女人们开始变得虚荣、恶毒,她们为了永葆青春变成了暗夜里的行者,追随路西法,听信他的许诺并对他唯命是从。

 

路西法,那是基督教传说中因反叛上帝而堕入地狱的堕落天使,是恶魔,是魔鬼撒旦......

 

“姐妹。”我听见站在三人中间,最年轻美貌的女人这样轻唤老女巫。

 

“这样的称呼真是让人觉得讽刺。”老女巫重重地吐了一口老痰在地上。

 

       站在中间的女人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是啊,的确让人觉得讽刺。我唤你为姐妹,然而我曾经的姐妹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糟老太婆的样子。”语毕,身旁的另外两个女巫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中间的女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身边的两个人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女人问道。

 

       “托你的福,旧伤不疼。”老女巫面无表情地回应。

 

       我记得老女巫曾经告诉我她的背上也有一个烙印,那是用最热最烫的烙铁烙下的。那是属于反叛者的印记。当她被印下那烙印后,她的人生就被永远封印在了巴兰特沼泽这片恶劣的土地上,遭到了永生永世的囚禁。

     经过短暂且并不令人愉快的寒暄后,站在中间的女巫脸上渐渐变得严肃且冰冷起来。

 

     “把她交出来。”

 

     听到这句带着命令般不容置疑且令人费解的话,我感到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

 

     由于老女巫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只听见她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对不起,我今天并不乐善好施。”

 

     听了老女巫的话,站在中间女人身旁的两个女巫立刻摆出一副凶狠欲要攻击的姿势,然而刚一上前却被篱笆墙四周的魔法结界狠狠地弹了回来。

     看着对手狼狈的样子,老女巫站在篱笆墙内哄然大笑。

 

     我的心里也感到高兴和庆幸。不过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件事情,刚才老女巫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并不是通过正常的语言完成的,而我居然一字不差的听懂了。

 

     那是暗黑语,一种相当古老的语言。老女巫曾经说过.....

 

     “我们还会见面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她青春靓丽的脸庞可真美,然而即使再美的皮囊也掩盖不了她皮囊之下的东西,丑陋的灵魂。

      我看着那三个黑色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双脚一直在没出息的发颤,只觉得脚下一软,我向后倒退了几步,重重地跌回了椅子上。

 

      ......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吱吱嘎嘎的被推开了。我看见老女巫缓缓地走进来,她的行动变得迟缓,眼神也变得十分空洞。我小心地将她扶上楼梯,安顿她在床上躺下。走进楼上的卧室,我一盏一盏地点亮了所有的灯。只有在这些温暖的橘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我的心才能感到片刻安宁。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坐在老女巫的窗前,把手搓热了放在她的胸口。

 

她答非所问,跳到了别的话题上:“看到放在架子里那本书脊上刻有雕文的书了吗?把它拿给我。”

 

我在书架上扫视了一眼,找到了那本书。那是一本非常沉重的大部头,即使在孤儿院慈善学堂里读的那本像砖头一样英国史也不似它这般厚重。我将它拿到老女巫跟前,只见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书籍的封面,语气也变得低缓,就像故意压低了声音一样。

 “在所有咒语和法术中,这是最为受到诅咒的一种。”

 

  “这是什么?”

 

  “是禁术,死亡之诗。”

 

  我看着那本书,瞳孔渐渐放大,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老女巫猛地从床上坐起,将那本书硬生生的塞进我的手里。

 “这是我能给予你的最后的保护。”老女巫眼神空洞地说。“但你必须牢记,这些咒语十分危险,就像魔鬼之语一样,决不能轻言。”我凝视着这本书,眼神也渐渐变得空洞起来。

“记住,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能说出。”她加重了语气腔调。“你要知道,那不仅仅是一种保护,更意味着一种诱惑,眨眼之间你将彻底与最初的自己背道而驰,于是,日行者变成夜行者!”

 

那时的我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我还没消化掉她之前所说的话时,她又毫不客气的在我心间再次掀起波澜。

 

“我希望你留在这里。”她的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却很坚定。

 

“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并不快乐。”她的眼皮下垂,吐字也变得艰难。“我已经活得够久了,或早或晚,我将不久于人世。”

 

“胡说!你壮的像头牛!”我倔强地反驳她。

 

老女巫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抓住我的手,她的手上布满了褶皱和老茧,那是一双十分十分苍老的手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她半是悲凉半是自嘲的说。“我希望等我死后你能住在这里。这片土地属于你了。”

 

“......”

 

“巴兰特沼泽是一片贫瘠荒凉的土地,但却能够保你平安的度过余生。”

 

“......”

 

 我久久没有回应她,因为我无法想象自己要一辈子在这间破木屋里苟且偷生的样子,此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恳求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被夜行者追杀,又为什么拥有这些可怕不具象的能力?!”

 

看着我坚定渴求的眼神,老女巫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用她布满皱纹的眼睛凝视着我的双眼:“从现在起你要用一生去背负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是古埃及阿蒙神的转世.......”

 

“那是什么?”我的手因惊惧而止不住的颤抖。

 

“这意味着,你就是万物之恶的化身,是邪恶之母!是一切暗夜生物的母亲!你只能去拥抱黑暗,而不是去抵抗它们。”

 

那一刻,我仿佛真正明白了自己那植根于灵魂深处的痛苦,但出于本能,我不愿意去相信宿命,更没有办法相信老女巫口中所说的“真实的自己。”

 

“胡说!你在骗我!你的嘴里才满是谎言!比恶魔之语,死亡之诗还要邪恶!”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一边咆哮一边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坐立不安,在屋内疯狂的踱步,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我在骗你?想想吧,为什么你可以和那些暗夜生物进行交流,为什么你的背后也会有五芒星的标志,为什么你拥有常人不能及的能力,又是为什么,你能听懂暗黑语!”

 

老女巫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现在对我来讲是比刀刃还要锋利的武器,它们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的扎在我的心上,扎在我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里,现在的我只剩下千疮百孔的一具空壳。

 

我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并一字一顿的对她说“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被你骗到的,你的目的就是让我留下来陪你,然后等你死后继承下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再把整个青春和生命都浪费在这里!”

 

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老女巫重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她的下手狠极了,我半天跌坐在地上站不起身子,脑边回荡的全是嗡嗡的响声。

 

直到这个时候眼泪才夺眶而出。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过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行李箱飞快地冲下楼梯。

 

此时此刻老女巫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响,只听见她对我大声喊叫:“把自己看紧了!路西法堕天时,坠落的可不止他一个!”

 

老女巫的话就像最有一根稻草,我夺门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头顶是一片漆黑的苍穹,夜冷的不像话。我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在荒原上奔跑。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流泪以后泪痕被风干在脸上,冷风拂面的那种感觉像针扎一样冰凉生疼。

我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老女巫口中的话。

 

从小孤独,不被爱,饱尝人世冷暖。长大后继续受到情感上的欺骗,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爱人,活成一座孤岛的样子。现在老女巫告诉我这些分明是让我明白了,其实这些都不是最惨的。因为我的余生都将与永恒的黑暗为伍,被藏在暗处恐怖的势力猎杀。我甚至连避世自保这样最低级的要求也无法实现。

 

跑着跑着,脚下被石块绊到,狠狠地跌了一跤,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地上。我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去捡从手中飞出的行李箱。

老式行李箱的别扣在飞出去的时候被磕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揉着哭红的眼睛,趴在地上捡拾衣物。突然间一个物品印入了我的眼帘,那一刻我感到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老女巫悄悄把那本死亡之诗塞到了我的行李箱中.....

 

眼泪再一次从眼眶中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跪在地上把那本书捡起来抱在怀里。

那时我并不是故意冲撞她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实......

 

我坐在地上,把书平放在腿间轻轻打开。就这冰冷的白月光,那天晚上安静地将书翻看了一夜。

我不知道念出这些恶魔般的咒语会为我带来怎样的改变,但无论怎样它都是我保护自己的最后防线。

 

日月交替,天空渐渐拂晓。

 

我将书放回行李箱,收拾好自己的行囊。

 

我回头朝巴兰特沼泽的方向远望了一眼。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凝视这片土地。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命里注定要与黑暗并行,那就让我孤独的上路吧。我不想再让迟暮之年的她为我遮风挡雨。

她说她这一生过的并不快乐。远离她,让她的晚年可以在平静中度过,这是我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事了。

 

永别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的......老女巫。

 

 

......

 

 

   一周后。

 

天刚蒙蒙亮的清晨,繁忙的城市已经车水马龙,就像巨大的发动机时间一到准时启动。大街上忙于生计的人们步履匆匆。

阳光从窗帘缝中照射到宾馆雪白的床上。我睡眼惺忪的从梦中醒来。简单的洗漱之后没有化妆就披上大衣准备出门。我更喜欢自己素颜的样子。

 

坐标英国,伦敦西区。

 

是的,离开了巴兰特沼泽之后我并没有返回学校,而是回到了英国,而且多日以来一直逗留在这片我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富人扎堆的伦敦西区。居住在这里的一间宾馆里。

 

反正现在学生们都在放假,反正在那里也没有安全多少还要天天和雅尼这个从法国归来的新晋人精互相看不顺眼,最重要的是北欧真的太冷了!

 

回到英国的这些天,我在大都市的娱乐场所里流连,在最上等的餐厅里吃饭,在购物广场里疯狂血拼。我一直在拼命的让自己快乐起来。

 

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所以我只能选择通过保持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来让自己忘却悲伤。

 

我走出宾馆,像大街上那些摩登女郎们一样戴上深黑色的墨镜,挎着价格不菲的坤包。但我其实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因为我的包包并非价格不菲,它不过是我从德姆斯特朗城堡外的那条步行街上淘来的A货。

 

虽然在学校当教授的薪酬还算不错,但比起那些时髦女人们都爱的奢侈品的价格,我那点薪水就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了。

自从离开了巴兰特沼泽,我又可以收到汤姆里德尔的猫头鹰来信了。而且每次都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我的头上。

 

“总有一天我要拔光你的毛让你变成秃头鹰!”我冲着猫头鹰飞走的方向叫骂。一边拆信一边想要是什么时候汤姆里德尔这个家伙可以给食死徒们也发点工资就好了,害的我现在只买的起A货。

 

明信片上又出现了法国的风景。我拿着明信片在心里冷笑,汤姆里德尔还真喜欢待在法国。

我记得以前阿布拉克萨斯曾经说过,巴黎的妓女是全世界最有风韵的......

 

每一天都要让自己过得开心,今天也一样。随便吃了一点早餐之后我就开始进行自己一天的活动安排。今天的行程之一,游览一间供游人参观的温室植物园。

 

虽然我对花花草草并不感兴趣,但是只要是挤在人多的地方,我的心里就会觉得安全一点。

 

还未日过正午,植物园里已经游人如织。

 

果然有钱人的爱好就是高雅。我穿梭在这些花花草草之间心想。走马观花的随便看看,内心觉得无趣的要死。但即使这样,我依然选择在这个地方多待一些时候,不管怎样,人多的地方都会让我心里觉得安全。

 

“你好美丽的小姐。”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暗自皱眉,一听就知道是某位不识趣的男人想要献殷勤。我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副正宗又漂亮的英国绅士面孔。心里的嫌恶瞬间被这张美丽的皮囊冲淡了几分。

 

我冲他微笑示意。

 

“你也对植物也感兴趣吗?他也冲我微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不是废话吗,我心里暗暗的想,这搭讪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哈哈,是的。”我尴尬的笑笑作答,违心的装装样子。

 

“真是个意外的惊喜,随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些新奇之物。”男人顺手就拉起了我向室内的花卉展示厅走。

 

我被他拉着一脸尴尬。什么时候英国本土男人变得这么油腻了......不过好在他长相好看,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人温暖舒服的气质。

 

我被他牵引着走进展厅,同他一起在花卉盆栽之中流连。

 

“好香。”一走进展厅,我就情不自禁地感叹。

 

“是啊。”男人微笑。““我认为花的最奇妙之处就是表里不一,隐藏了自己的真面目。”他接着说。

 

他的话让我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他喊道:“看,你看这个!”

 

我随着他的指引走向一株生长的很艳丽的花朵。“真漂亮。”我看着它赞叹道。

男人发出轻笑:““还有更好的辞藻,赞美之词。”

我凑近这种花。俯身去闻,将双眼闭上,在嗅觉中静静感受。“柔弱,带暗香,颜色如浆果般鲜艳,但却并非凡物...并非生长在平凡树林里的那种...” 

 

男人俯在我的耳边:“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独特的香气,而每一种香气就像它用来和我们的灵魂交流的语言。与你诉说。”

 

“噢?那这样美妙的香气,它在说什么?”我继续沉浸在嗅觉的享受里。同时,我感到身边的男人进一步凑近我的耳畔,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它在诉说着:触摸我,用指尖,轻柔地,手有余香,张开双唇,品尝...”空气中在他充满诱惑的声音撩拨下弥漫起一种淡淡的情欲的味道。

 

我猛然睁开双眼,男人轻笑了起来:“你刚刚闻的是颠茄,毒性刚烈。这浆果的毒性很强,比起其他的植物而言。”

 

听完他的话,我脸色大变,立刻远离了这盆花。

 

只见男人绅士的从兜口掏出一张手帕来递给我,我顺手接过,用它轻轻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你真是知识渊博,见多识广...”

 

男人噗的大笑了起来。我也站在一旁尴尬的笑了。如果这种事被汤姆里德尔知道,他一定会说,不怪别人戏弄,只怪你自己太蠢......

 

在走出温室即将告别之际,男人绅士地说:“与你的相处十分欢心悦意,我叫克莱德。”

 

“我叫劳拉。”我随口说了一个名字告诉他。

 

男人绅士的向我递上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我不好意思不要,只好接过来。我低下头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

 

“你居然是一间博物馆的馆长。”

 

男人再次微笑“最近博物馆里在举办关于暗夜生物的展览,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免费进去参观。”

 

“暗夜生物?”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内心开始紧张,立马变成戒备状态。“你怎么会用这个词?”

 

“这个词有什么不妥吗?”男人露出一副天真不解的样子。“因为女士们听到毒蛇蝙蝠蝎子这样的字眼总会感到害怕,所以用这个词似乎可以避免这种状况,而且会让人觉得更时髦一些。”

 

“......”

 

见我沉默不语,男人轻笑了一下:“如果不想去也没有关系,不用为难。”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这么好的机会,我绝对不会错过。”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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